1995【序2】-吴震寰的诗情画意
1995【序2】
文/海湛
用诗弹响他独到的吉它
—吴震寰的诗集《黑暗的吉它》
序
(A)
震寰给我的第一印象,与诗人外表气质不大相称,中等身材,壮实得象一尊铁塔,肌肉发达如同凸起的山丘,肤色黝黑好似黑土地,肥沃得冒油。若说是足球运动员,倒有人信,但他不会踢足球。
(B)
但,他会弹吉它,一种心情自由挥酒的工具。一把真切的吉它在手,柔指间,常使天空感动,夜色温柔,那袅袅娜娜的六弦琴声象夜空的星星,越弹越灿烂,迷住了不少长着黑葡萄般明亮眼晴的少女女。吉它和少女簇拥着他,使震寰的诗作如泉涌,如逢春的花开。
(C)
震寰绝对是一个奇才,半岁能走路,一岁能认一千个汉字,三岁能读唐诗三百首,七岁能写作文,天生是与艺术有缘份的人伏天香。他从初中开始就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诗、散文、小说,获过全国青少年征文奖,有诗文被转载及被大学教授当讲学范文。除此之外,他还擅长国画、篆刻以及书法。1992年被湛江一中保送到油头大学读中文系后,在特区举办了一次个人书法展,轰动一时。他的书法,章体多样,师承前辈,又另辟蹊径,楷行隶草皆见功底。其书法的独特与老道,连在书坛驰骋几十年的长者也连声叹道:后生可畏,前程无量干什么都象“那么一回事”,干什么都有自己的个性,与众不同,构成了震寰在艺术上追求不息的风景画。独自弹唱的吉它,独自表演的琴手
(D)
年长震寰十三岁的我,一直读不懂他,但又一直想读懂他以及他笔下的艺术。然而,至今,我只能抓住他的影子和他随手飘下的一地鸡毛。我和他,以及华南师范大学毕业的莫宏伟,是忘年交江华政府网,是老乡,又是七拐八弯的亲戚,虽生于不同时代,但追求是共同的,祖籍都是源于雷州半岛北部湾东岸的北和小镇。那个地方,打雷最响,十年九?,却出过外交官、公安局长,还出过亿万富翁、企业家等,而搞艺术,弄文学,在这条羊肠小道上爬行向前的,到目前为止,能引起人们多看几眼的还只有我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人。面对震寰,我有一种怕被掏空的感觉。面对震寰,我只能乱弹琴。
(E)
读震寰的诗,不能用“一读就懂”来简单说明,用随口喝白开水的姿势来感觉他的诗情,那是咂不出味道来的。你得象端来一杯西湖的龙井,需要花费时间、耐心和艺术的感悟,一而再地品尝,使其茶叶沉底,香味泛上,唖入口中。震寰的诗,大多短章必瘦站,言简意赅,三五句一段,最长不过10行左右。有些长诗,是由几段短章构筑,如同珍珠被丝线串起来,在阳光中闪着
光芒。看得出,震寰读过不少中外古今的名著经典,养料充足,诗田丰沛。尤其是读过不少中国古典诗词,吸其中奶汁,奶大他的新诗佳作。在他的诗中,便有许多情景交融的意象,有咬文嚼字的推敲闯关东前传,有变化无常、打
破惯性的词性活用及语语言刷新等等。如《在夜深处搂着你的名字取暖》:“我面目如灰/坐在夜的深处/沉默且多情/月光是冷了/我摸得出来/席子也冷了/我更紧地搂定你的名字/一心一意/舔里面的声音和滋味”。拟人物化,感觉异变尽在诗里行间。如《某种时刻》:“某种时刻/流浪的诗魂/自唐诗宋词中/平平仄仄地出走/在一场淅淅沥沥的雨里/绽成朵朵粉红的菱角花//想采连舟怎也笔样悠悠闲闲/横卧于湖间/满塘满坂的莲香/怎样弥漫/那座静静的村子
毛是/谁沿着窄窄的田畦/播种浅浅深深的思念。”那种平仄韵律、清秀的雅气,颇为计究的动词运用等,给读者一种古色古香的美感。
(F)
雷过这有一诗,是情感抒发的的语言艺术。诗创作的终极目的不是为现实说明和图解,而是提炼和升华人类精神家园中最美的情韵,挖掘人性体验中深层的东西。缺乏情调的诗,是干巴巴的文字排列,如何打动得了读者湿漉漉的心呢?震寰的诗王姓的来源,很讲究情韵,如注如诉。例如《相思》:“一种/从眉头到心头的/沉/淀”,他的诗情在动作和神态之中。又例如《给我的女朋友们之一》:“一个接着一个,她们出现/然后消散了远远地/离开爱情/轻扬的雪花裹起/所有/出没的足迹”,他的诗情在画面上,寓情姿于景
(G)
当代新诗,很讲究意象的选择与发现。在似与非似,在实与虚之间寻找超越生活直觉的语言审美,造成成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效果,使无生命之物变成有生命之物,使抽象异化为具象并上升为意象,从而,诗的
语言从自然描摹实录转向虚拟象征暗示的情感喻指,强化语言内涵的张力,增强诗的多义性美感。
举例说明如《我是火的朋友》:“火带来的姿势/鱼和鸟飞期/它们芬芳而且温暖,”人的五官感受可以相通,自然物之间便可勾联情感,诗的意象便色香味俱全。又譬如《阳光下》:“阳光下/草们多么不安
/当我走过/他们都转向我微笑/枝头如此诡秘/鸟们/衔着我的脚音/溅起/溅落/如受惊的琴键/我以一片叶子的/方式停下/与阳光对话/与这些孤独的树们/产生了同样的情感。”因为是虚拟,草们、鸟们、树们等
具象便情感化僵尸胡安,有了人的动作,与人的感觉沟通。而“我”(人)又可以象叶子一样与阳光对话,诉说热情,物我合一,混然一体。阳光下的“意象”多么迷人,大自然的情感是“同样的”令人深思。诗表达一种回归自然,远离城市尘嚣的意境,其中三味,只可意会。
(H)
关注现实,解剖人生,也是震寰的诗集《黑暗的吉它》的一个特点尽管这方面的诗作不多,但却有几篇佳作,令人读之再三。如《怀念或责备一个任性的孩子》。这组诗是写引起全球注目的城、谢烨事件的。震寰对事件的震惊与悲哀之余,更多思考是来自自己独特的解剖人生的心音,传达自己的看法,用诗的语言去接近两个早逝的灵魂,而不是简单的结论:责备或者同情。“每个人都年轻过的/过早的花朵不一定是最好的那朵/她不曾爱过你”(《给顾城和英儿》);“后来我知道你是林中仅剩的风/人的嘴脸风
干后挂满枝丫/猎人忧郁的理由比猎物更充分”(同上)。又如:“好孩子/无事你就睡吧/雷米用她一生的手/也抓不住你/你不要哭//一切苦难都十分认真/你手上没有血/人们劫持的最后一纸/留言/却浸透一代人的血泪/你不要哭”(《给小木耳》)。震寰在诗中,超越一般凶杀案件的责备及对桃色新闻的乐道而深入到人性深处,去揭示人的弱点以及所应警醒的教训。因此,读者读来会有不同的感受与启迪。在诗集《黑暗的吉它》中,震寰写的情景诗、咏物诗、爱情诗比较多。这或许是他的优势。年华正当,青春骚动,视野所及之人之物,自然会在情诗爱篇上多留下些笔墨感叹。但从集子中我却偶尔读到震寰的几篇写历史的诗,读来别有一番风味。写历史百恋歌,是为了给现实找来镜子,写历史,是为了化“腐朽”为“神奇”,让“回忆”照亮我们脚下的道路。有时候,历史与现实之间温立三,有着惊人的相似,我们身边的生活,时常重演着历史的活剧呢,拿他的《屈原》与《郑板桥》来说吧“揣着太阳的梦/循夸父追日的方向/你溯河而上/路漫漫其修远兮/你最终没有追上太阳/你返身回来/怀着沉重的怨愤/投身罗/亿万斯年的龙舟竞渡/竟没能把你唤回够追上太阳和龙舟竞渡也没有能够将“你”唤回,不同的情景,强烈反(《屈原》在诗中,“你”差,实则回归着共同的指向,同一条河流,有着一样的命运,寓意深远。设有能再看《郑板桥桥》:“尘缘自那支古怪的狼毫大笔/悠然而远/几缕竹清如岁月/自笔底穆然而生/千万年生长不败/洗湿的竹风中/桥摘下鸟纱/静坐其间/期待你期待来者/遂成一幅凛然风景”。郑板桥是一位伟大古人,是诗书画俱能的“扬州八怪”之一,弃官为文,极讲风骨。在诗中,作者禁不住真情流露,通过竹与笔的关系,写出板桥风格与他对伟人的仰慕,“几缕竹清如岁月,遂成一幅凛然风景”,这片风景林该是越种越多,越绿越广才好。作者的思想倾向已在诗行里透露出来。在诸多艺术追求之中,也许震寰将写诗只列为业余创作爱好中的种,可能并不是他的主攻方向。但“无心插柳柳成萌”,从《黑暗的吉它》诗集中的几十首诗作来看,震寰的诗艺已有了一定的基础和突破的可能性。如果他能够潜下心来,多读一些中西方古典著作和近当代文艺新探索理论技巧著作以及其它学科性的著作,如哲学、宗教、美学、政治经济学等,以求能触类旁通、触汇中西,并且能够从自身诗艺追求的局限性中挣脱出来,相信他会站在新的高度向我们招手呢。
(K)
在黑暗中,弹起我们情感的吉它,天空会更加明亮。在艺术的瀚海中,荡开我们奋进的划菜,彼岸会离我们的目光越来越近震寰的诗集《黑暗的吉它》的出版,仅是他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但迈出这一步也不容易。而走向远方,就更加需要无穷的信心与教力了。
在此,以诗友加老乡的名义,我对震寰出版诗集表示祝贺和共勉陶平生,权为序。
1995年8月8日至13日
二稿改于湛江市霞山沙滩作者简介
吳震寰 ，歷任北京《當代主義》、《前哨藝術》、《盜畫空間》雜誌主編，北京上上國際美術館執行館長，北京當代藝術館執行館長，上海品伊国际美术馆执行馆长，宋莊書法院执行院長，北京TREE國際當代藝術中心美術館長等；
在大陸、臺灣、美國、馬來西亞、德國、澳大利亞等國內外報刊發表、被轉載、連載文學作品近四百篇（首）。作品被翻譯成德語、法語、英語。
作品被山東省美術館，山東左右藝術館，國家圖書館，布魯姆藝術基金會，北京當代藝術館，北京上上國際美術館，山西晉商書畫院，北京宋莊美術館，宋莊國畫院，法國雷恩思藝術基金會，廣東省雷州市畫院，河南省鄭州市博物館，陕西师大美术馆，南海艦隊，國內外收藏家收藏。
編著有《如是·吳震寰》（畫冊2013），《孤独者》(长诗集，2O17)《氣象·吳震寰》（畫冊2014），《無原》（書畫集2014），《神秘?南村谈艺录》（理論集，2017）,《筆記·吳震寰》（筆記2013），《新國畫論》（評論集，2014）, 《大國畫論》（理論集，2014）,《空相論》（理論集，2014），《修畫記》（畫集），《龍門引》（畫,評論三人合集,2014)，《文脈·狀態》（畫,評論三人合集,2010)，《向羅斯科致敬》（畫集,2010)，《上上座標：吳震寰油畫》（畫集2008），《吳震寰、李志鴻國畫》（與人合著，2004年），《吳震寰書畫集》（2003年），《吳震寰藝術》（2003年），《神仙人物卷、神仙出遊圖》（2003年），《夢中的鮮花》（文集，1997年），《書法教學論稿初編》（1996年），《女人與鳥》》（長詩集，與人合著,1995年)，《黑暗的吉它》（詩集，1994年），《吳震寰書法集》（1990年）《前哨藝術》（畫集2007）《宋莊·原創》（畫集2007）《與傳統打一照面》（畫集，2008）《水墨主義》（畫集，2008）《上上座標：李廣明畫集》（畫集，2008）《時光·恍惚》（畫集2009）《寬度》（畫集,評論集,2009)《沉靜的絕少數》（畫集,評論集,水谷雅子2009)《寬度：片山16年藝術清零活動檔案》（畫集,評論集,2010)《夢回故園》（畫集,2010)《寬度：布魯斯.蒂姆檔案》（畫集,評論集,2010)《中國表現》（畫集,2010)《中國意志》（畫集,2011)《涉事》（畫集，評論,2011)《歷史新宋莊》（架上繪畫，當代水墨等九卷）》（畫集,2011)《文脈中國》（畫集,2011)《集體通道》（繪畫，評論集，2012）《南嶺春韻——中國當代名家作品集》（畫集，2012）《宋莊詩畫》（詩歌、繪畫集,2012)《散構水墨》（畫集,評論集,2012)《表現一代——北寺歲月》（畫集,2013)《中國以上》（畫集,2013)《傳統以上》（畫集,2013)《佩斯50年》（畫集2012)《寬度5——框裏框外》（畫集,2012)《東江湖畫語》（畫集,2012)《轉折》（畫集,2013)《中國繪畫研究——劉國松上下卷》（畫集,2013)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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