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黄河峡谷的夜啊静悄悄-回到1980年代


深圳夜总会唱歌跳舞的19岁女孩罗娜 1987年
最亲爱的君：好！从兰州出发往西有相当一段路线是我85年做邮政调查跟邮车走过的地方。但从一条向北的大道驰去，对我却是一条新路。这条路通往刘家峡水库。在刘家峡我看到了黄河最美的容貌，清可见底的一池绿水向西天漫去。它是那麽平静、清澈，直让你想起女性所特有的一切秀美之处。刘家峡水库蓄积量达54亿立方，为亚洲第一大水库。据说汛期水库泄洪时，从泄洪闸冲出的黄河水能发出天崩地裂般的怒吼，巨大的水流能飞出二百米远，溅出的水雾能在周围几里范围内形成一场小雨，壮观异长毛腊肠犬常。可惜我们正好在枯水季节到此，看不上这一宏伟壮观的景象了。车过刘家峡我们就进入一条山间土路。这是天下最颠簸最坑洼的道路之一。这里依然是黄土高原的地貌地势，黄土高原连绵起伏，黄土筑成的村庄从山间到山涧到山巅都有。耕地从山脚一直耕到山顶。没有树和很少有树，山包都是裸露着的，一块块裸露的耕地还未下种渡狸卍里，无望地等待着太阳被乌云遮去的一刻到来。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半山腰的一户农家。这户农家是文物考古所的“堡垒户”。工作人员到炳灵寺必先到此人家稍事休息。在这户高山人家，我领略了西北黄土高原山巅上的农家风情。黄土和木头构建成的农家小院，一间正房里大炕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房主老妈妈五十开外昭和贵妃，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兰色的大襟衫配一条中长纤维的灰黑色裤子再配上一双黑灯心绒鞋面的三寸金莲，使这位老大娘风采照人。她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差不多可称之为优雅了。这与房外忧伤、绝望和厌无声气的黄土山坡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肖志恒。小院外有若干窑洞，有的是菜窑，有的是柴米窑，有的是马厩。一只长毛狮子狗也占据一个小窑洞。这可能是黄土高原最小的窑洞，高不过一尺，宽不过半尺。附近有一小片菜地，上有几株果树，桃花红、梨花白，开得正闹。生活在这里，只要能自给自足，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可企望的了。这户人家是当年刘家峡建水库时被迫迁到山上的。刘家峡水库淹掉了她们生活几辈子的田地。户主对我说，那时，我们在黄河边上什么都有， 除了棉花不出产。可是现在，除了产小麦、豆和土豆，什么都不出产厉鬼将映。他们为国家做出的最大贡献是让出土地从丰饶的平地搬到贫瘠的山地。而国家能给她的是什么呢？黄土高原的风物及农民的劣势生活境况给我极为深刻的印象。中国要完全富强起来，再有一百年时间也难以达到。从这户农家出来，我们就踏上了通往炳灵寺的山间小路，从小山村到炳灵寺有十五华里之遥，需徒步行走。我们的行装和器材雇了一头骡子、一头驴和一个小推车装载，我们除挎个照相机两手空空，走起来倒也利索。沿途山峰林立，我们一路下坡直达沟底。说来也怪，黄土高原满目黄土山包，这里却突兀地生出一片喀斯特山林。但见风化如马蜂窝的千仞山峰错落有致，山势雄伟中带点秀丽，一眼看去便知此地气势不凡。峰回路转，张韶轩及至黄河边，炳灵寺也就到了北京颂歌。炳灵寺选在这里是有道理的。一面向东的崖面上，一尊大佛端坐于正中，周围是许多洞窟和浮雕，野鸽子扑扑地，在洞窟里飞进飞出，沟谷里一片清寂。这就是炳灵寺石窟寺。必须承认，它没有麦积山石窟那么壮观，却比麦积山显得古老，就在大佛和石窟密布的崖面下，是黄河水留下的淤沙。到炳灵寺有两条路，一条水路，一条陆路。我们走的是陆路。由于徒步行走在高山峡谷之间，陆路带有点探险的意味。而水路从刘家峡水库乘船以往，沿河看山看水，忽而转入一小港湾，湾口两峰对峙，犹如山门的看护人。驶入港湾观览炳灵寺大佛，感觉与陆路自不相同。大多数到炳灵寺的人走的都是水路。而水路只有在八、九月份汛期时才通行，我们赶在枯水期，自然只有走陆路。因此我只能有陆路的感觉而无水路的印象。
炳灵寺石窟开凿于公元四世纪的一千六百年前。这是多么漫长悠久的岁月。它给你想象的时间和空间太大了。我恨不得立即蹬上悬崖一睹丰姿多彩的各个时代的雕塑、壁画为快淮南一中。可惜我们到达炳灵寺时日头已沉入西山，沉入黄河奔流而来的万山群中。我们投宿在炳灵寺文物保管所。它正与炳灵寺石窟隔岸相望。趁天还亮，我们几个人来到了黄河边。黄河，中华民族的象征。在这里，我看到它匆匆向东流去，一点也不犹豫，一点也不踌躇。这里的黄河，古时称门津渡。在未修水库之前，水流湍急。据说河床本身就是起伏不平的。如今，水流都较平缓。不远处就是一个近90度的大弯，据说前方还有一个90度大弯。 也许是这两个大弯的缘故吧，以前它是著名的黄河险滩。黄河水在这里也是黄色的。河两岸已淤积起近十米的泥沙，炳灵寺在二十年前比现在至少高出地面20米。这也是泥沙在山脚堆积的结果。也就是说，炳灵寺与崖脚的泥沙有20米厚。这说明黄河上游水土流失的情况也是较为严重的。人们说辛龙子，黄河象中国大地上的一根血管，每天都在流血。血就是泥沙，谁知那一天中国大地不会因失血过多而衰竭。夜晚的黄河峡谷和炳灵寺峡谷的景色也是奇特的。漫天繁星离天顶是那么近，好象伸手即可攫取。四周一片静谧恶童日记。峡谷里正值山鸡交配季节，咕咕叫唤声不断，空气里则充满甜润的气息普朝柱。这些在大城市都领略不到。头枕静谧，心念四宇，情思纵横于往古来今，我想，不用修禅，如佛家弟子那样，也能领略和顿悟人生真谛。87.4.16

1987年 深圳一家大酒店里的夜总会宾客满堂

1987年 19岁的罗娜小姐在夜总会劲歌劲舞

? 1987年 林丽明（左）是美容师，王桦（右）是公关小姐。每天晚上她们都出来“炒更”，为歌手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