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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我来看世界-从此以后易名

1978,我来看世界-从此以后易名

1978,我来看世界
我不是一个对年份敏感的人,每每填个人履历,我都要扳着手指头算哪一年入学。1978年是我的生年,我不知道这年份的历史意义。在偏僻的村子的某个角落里,我们小草般,自然长大。1985年我读小学了,破破烂烂的校舍,冷风拍打着残损的窗户,发出“呼突呼突”的声响,十几条板凳上坐着一群来“读点书”的“农民”。我记得是三年级搬去了村口的新校舍,那么二年级我们仍然应该在满是土坑的老教室里,可我已然没有多少印象了。那两年似乎飞快地从我的记忆里扫去,折成一节,然后留下“破败”一词。
时光缓慢地走着。进村的路每到下雨就泥泞,每条路都泥泞。雨天,就是时之余也,整个村子静静的,到得中午,家家的烟冒出来,村后的小学堂的读书声震得炊烟晃晃悠悠张静懿,穿过竹林阿莱克顿,往更北更高方向去了。我会瞧学堂西面的大片薄荷地,有些雾气,迷迷蒙蒙的,风吹有带清凉的味道。跨过两条垄沟,东面的夏家坟茅草萋萋,阒寂无声——大约有许多鸟,我不注意。
我们就盼着长大,盼着过年。过年会有新衣服。母亲总把衣服买大。我们挽起衣裤,还是大,空空落落的,等到把衣服穿出个洞来,还是大。我们喜欢喝喜酒去。造房了,娶亲了,生娃了,小孩子们都闹猛,菜很多,还有糖果,以及鞭炮。那时候的亲戚怎么就喜欢把喜事放在年上呢,有时一天几家,吃不过来遗憾呐!过年也会有压岁钱,爷爷骗我初一清早爬门栓会长高,我爬了几次仍然长得慢。亲戚来了,我们就可以“人来疯”,找要吃的糖果。或者我可以加一句,一年一年,过年时候的物事越来越丰富,这可以坐实,是的。
大人们就会问小孩,长大了做什么呀木原数多。我们不知道。如果你翻看历史,世界正在大变化,中国正在大变化。我们不知道。写作文时,我开头“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结尾写“为祖国的四化建设而努力奋斗”,我只是都这样写彭铠立,大家都这么写,我们不懂恶女金小满。墙上宣传语的字体端正而大,鲜红地让我们记在心底。理发店不间断地飘着港台歌曲,譬如我要初中毕业了,小虎队的《再见》就唱不完。
那时候是90年代初,你看得到变化,变化却还小还少。父亲让我考国家中专,我却喜欢上了高中这个词。在隐约中水象分期,我似乎察觉了“未来对人才的渴望”,想“出人头地”,然而终于还是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建设者。
在廿年前,谁会料到我们的村子都会不复存在?料不到通讯会如此发达。父亲常常得意我家是全村第二户装电话机的。那是1996年,我高三。每次经过五四挂职网场(离村子大约一公里多),我也得意,这条线通向我家蜜丽娅。前年去办理电话停机,营业员问我要不要保留号码一月5元,我犹豫了一下,就当多出5元吧。现在,彭小盛老家的那块地又一年麦子播下,高高的铁塔扛着无数条电线往南往北赶。我们的小辰光的痕迹在地理坐标上标注着却找不着,河边的大树跟着破烂的石桥早埋在记忆里。小时候,翻着土地证,上头写着多少年不变,廿年后连宅基地都没有了。小时候,搬个小板凳晒晒太阳,阿猫阿狗的,岁月悠长,似乎几辈子都不变。小时候异世界女神传,蹲着看爷爷编竹篓,一篾一篾,似乎总编不完。小时候小姑从镇上带来炀了一半的冰棍,一片欢笑;大伯从海南带回来的菠萝我们不知道怎么动刀子。小时候……
留恋念旧。又不甚遗憾。终于可以用上岁月如梭,白马过隙之类的词嘞。卌年,从这样一个跨度较大的时间段来看,变化可谓大矣!当我拿着iPhone,浏览着英超,吃着世界各地的美食,地球村不再是一个词语而已,我们真切地融入了这个大得无边的世界中。
这个时代,就是日新月异。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20181220
作者:admin | 分类:全部文章 | 浏览:106 2018 09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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