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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多收了三五斗-小日子小心情大生活

1933:多收了三五斗-小日子小心情大生活
我竟不知道该写点什么感想了
逼真的现实主义力作
旧毡帽朋友们,愿你们1933年之后的生活能好一点
不得不说,农民们的好生活,在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才真正有所实现
差不多经过了50年的折磨啊
万盛米行的河埠头,横七竖八停泊着乡村里出来的 敞口船。船里装载的是新米,把船身压得很低。齐船舷的菜叶和垃圾给白腻的泡沫包围着,一漾一漾地,填没了这船和那船之间的空隙。河埠上去是仅容两三个人并排走的街道。万盛米行就在街道的那一边。朝晨的太阳光从破了的 明瓦天棚斜射下来,光柱子落在柜台外面晃动着的几顶旧毡帽上。

那些戴旧毡帽的大清早摇船出来,到了埠头,气也不透一口,便来到柜台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糙米五块,谷三块,”米行里的先生 有气没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旧 毡帽朋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一会儿大家都呆了。
“在六月里,你们不是卖十三块么?”
“十五块也卖过,不要说十三块。”
“哪里有跌得这样厉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的米像潮水一般涌来,过几天还要跌呢!”
刚才出力摇船犹如赛 龙船似的一股劲儿,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天照应,雨水调匀,小虫子也不来作梗,一亩田多收这么三五斗,谁都以为该得透一透气了。
哪里知道临到最后的占卜,却得到比往年更坏的课兆!
“还是不要粜的好,我们摇回去放在家里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先生冷笑着,“你们不粜,人家就饿死了么?各处地方多的是洋米,洋面,头几批还没吃完,外洋大轮船又有几批运来了。”
洋米,洋面,外洋大轮船,那是遥远的事情,仿佛可以不管。而不粜那已经送到河埠头来的米,却只能作为一句愤激的话说说罢了。怎么能够不粜呢?田主方面的租是要缴的,为了雇帮工,买肥料,吃饱肚皮,借下的债是要还的。
“我们摇到范墓去粜吧,”在范墓,或许有比较好的命运等候着他们,有人这么想。
但是,先生又来了一个“嗤”,捻着稀微的短须说道:“不要说范墓,就是摇到城里去也一样。我们同行公议,这两天的价钱是糙米五块,谷三块。”
“到范墓去粜没有好处,”同伴间也提出了驳议。“这里到范墓要过两个局子,知道他们捐我们多少钱!就说依他们捐,哪里来的现洋钱?”
“先生,能不能抬高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声气。
“抬高一点,说说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我们这米行是拿本钱来开的,你们要知道,抬高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白当差,这样的傻事谁肯干?”
“这个价钱实在太低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粜价是七块半,米价又卖到十三块,不,你先生说的,十五块也卖过;我们想,总该比七块半多一点吧。
哪里知道只有五块!”
“先生,就是去年的老价钱,七块半吧。”
“先生,种田人可怜,你们行行好心,少赚一点吧。”
另一位先生听得厌烦,把嘴里的香烟屁股扔到街心,睁大了眼睛说:“你们嫌价钱低,不要粜好了。是你们自己来的,并没有请你们来。只管多啰嗦做什么!我们有的是洋钱,不买你们的,有别人的好买。你们看,船埠头又有两只船停在那里了。”
三四顶旧毡帽从石级下升上来,旧毡帽下面是表现着希望的 酱赤的脸。他们随即加入先到的一群。斜伸下来的光柱子落在他们的破布袄的肩背上。
“听听看,今年什么价钱。”
“比去年都不如,只有五块钱!”伴着一副懊丧到无可奈何的神色。
“什么!”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会儿又迸裂了三四个。
希望的肥皂泡虽然 迸裂了,载在 敞口船里的米可总得粜出;而且命里注定,只有卖给这一家万盛米行。米行里有的是洋钱,而破布袄的空口袋里正需要洋钱。
在米质好和坏的辩论之中,在 斛子浅和满的争持之下,结果船埠头的敞口船真个敞口朝天了;船身浮起了好些,填没了这船那船之间的空隙的菜叶和垃圾就看不见了。旧毡帽朋友把自己种出来的米送进了万盛米行的 廒间,换到手的是或多或少的一叠钞票。”
“先生,给现洋钱,袁世凯,不行么?”白白的米换不到白白的现洋钱,好像又被他们打了个折扣,怪不舒服。
“乡下 曲辫子!”夹着一枝 水笔的手按在 算盘珠上, 鄙夷不屑的眼光从眼镜上边射出来,“一块钱钞票就作一块钱用,谁好少作你们一个铜板。我们这里没有现洋钱,只有钞票。”
“那末,换中国银行的吧。”从花纹上辨认,知道手里的钞票不是中国银行的爆料卡片。
“吓!”声音很严厉,左手的食指强硬地指着,“这是中央银行的,你们不要,可是要想吃官司?”
不要这钞票就得吃官司,这个道理弄不明白。但是谁也不想弄明白,大家看了看钞票上的人像,又彼此交换了将信将疑的一眼,便把钞票塞进破布祆的空口袋或者缠着裤腰的空褡裢。”
一批人咕噜着离开了 万盛米行,另一批人又从船 埠头跨上来。同样地,在柜台前 迸裂了希望的肥皂泡,赶走了入秋以来望着沉重的稻穗所感到的快乐。同样地,把万分舍不得的白白的米送进万盛的廒间,换到了并非白白的现洋钱的钞票。
街道上见得热闹起来了。
旧毡帽朋友今天上镇来,原来有很多的计划的。洋肥皂用完了,须得买十块八块回去。洋火也要带几匣。洋油向挑着担子到村里去的小贩买,十个铜板只有这么一小瓢,太吃亏了;如果几家人家合买一听分来用,就便宜得多。陈列在橱窗里的花花绿绿的洋布听说只要八分半一尺,女人早已眼红了好久,今天 粜米就嚷着要一同出来,自己几尺, 阿大几尺,阿二几尺,都有了预算。有些女人的预算里还有一面蛋圆的洋镜,一方雪白的毛巾,或者一顶结得很好看的绒线的小囝帽。难得天照应,一亩田多收这么三五斗,让一向捏得紧紧的手稍微放松一点,谁说不应该?缴租,还债,解会钱,周继先大概能够对付过去吧;对付过去之外,大概还有多馀吧。在这样的心境之下,有些人甚至想买一个热水瓶。这东西实在怪,不用生火、热水冲下去,等会儿倒出来照旧是烫的;比起稻柴做成的茶壶窠来,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他们咕噜着离开万盛米行的时候,犹如走出一个一向于己不利的赌场——这回又输了!输多少呢?他们不知道。总之,袋里的一叠钞票没有半张或者一角是自己的了。还要添补上不知在哪里的多少张钞票给人家,人家才会满意,这要等人家说了才知道。。
输是输定了,马上开船回去未必就会好多少,镇上走一转,买点东西回去,也不过在输账上加上一笔,,况且有些东西实在等着要用。于是街道上见得热闹起来了。
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簇,拖着短短的身影,在狭窄的街道上走。嘴里还是咕噜着,复算刚才得到的代价,咒骂那黑良心的米行。女人臂弯里钩着篮子,或者一只手牵着小孩,眼光只是向两旁的店家 直溜。小孩给赛璐珞的洋囝囝,老虎,狗,以及红红绿绿的洋铁 铜鼓,洋铁喇叭勾引住了,赖在那里不肯走开。
“小弟弟,好玩呢,洋铜鼓,洋喇叭,买一个去,”故意作一种引诱的声调。接着是——冬,冬,冬,——叭,叭,叭。
当,当,当,——“ 洋瓷面盆 刮刮叫,四角一只真公道,乡亲,带一只去吧。”
“喂,乡亲我爱饭米粒,这里有各色花洋布,特别大减价,八分五一尺,足尺加三,要不要剪些回去?”
万源祥大利老福兴几家的店伙特别卖力,不惜工本叫着“乡亲”,同时拉拉扯扯地牵住“乡亲”的布袄,他们知道惟有今天,“乡亲”的口袋是充实的,这是不容放过的好机会。
在节约预算的踌躇之后,“乡亲”把刚到手的钞票一张两张地交到店伙手里。洋火,洋肥皂之类必需用,不能不买,只好少买一点。整听的洋油价钱太“咬手”,不买吧,还是十个铜板一小瓢向小贩零沽。衣料呢,预备剪两件的就剪了一件,预备娘儿子俩一同剪的就单剪了儿子的。蛋圆的洋镜拿到了手里又放进了橱窗。绒线的帽子套在小孩头上试戴,刚刚合式,给爷 老子一句“不要买吧”,便又脱了下来。想买热水瓶的简直不敢问一声价。说不定要一块块半吧。如果 不管三七二十一买回去,别的不说,几个白头发的老太公老太婆就要一阵阵地骂:“这样的年时,你们贪安逸,花了一块块半买这些东西来用,永世不得翻身是应该的!你们看,我们这么一把年纪,谁用过这些东西来!”这啰嗦也就够受了。有几个女人拗不过孩子的欲望,便给他们买了最便宜的小洋囝囝。小洋囝囝的腿臂可以转动,要他坐就坐,要他站就站,要他举手就举手;这不但使拿不到手的别的孩子眼睛里几乎冒火,就是大人看了也觉得怪有兴趣。
“乡亲”还沽了一点酒,向熟肉店里买了一点肉,回到停泊在万盛米行船埠头的自家的船上,又从般梢头拿出盛着咸菜和豆腐汤之类的碗碟来,便坐在船头开始喝酒。女人在船梢头煮饭。一会儿,这条船也冒烟,那条船也冒烟,个个人淌着眼泪。小孩在敞口朝天的空舱里跌交打滚,又捞起浮在河面的脏东西来玩,惟有他们有说不出的快乐。
酒到了肚里,话就多起来。相识的,不相识的,落在同一的命运里,又在同一的河面上喝酒,你端起酒碗来说几句,我放下筷子来接几声,中听的,喊声“对”,不中听,骂一顿:大家觉得正需要这样的发泄。
“五块钱一担,真是碰见了鬼!”
“去年是水灾,收成不好,亏本。今年算是好年时,收成好,还是亏本!”
“今年亏本比去年都厉害;去年还粜七块半呢。”
“又得把自己吃的米粜出去了。唉,种田人吃不到自己种出来的米!”
“为什么要粜出去呢,你这死鬼!我一定要留在家里,给老婆吃,给儿子吃。我不缴租,宁可跑去吃官司,让他们关起来!”
“也只好不缴租呀。缴租立刻借新债。借了四分钱 五分钱的债去缴租,贪图些什么,难道贪图明年背着重重的债!”
“田真个种不得了!”
“退了租逃荒去吧。我看逃荒的倒是满写意的绽花石。”
“逃荒去,债也赖了, 会钱也不用解了,好打算,我们一块儿去!”
“谁出来当头脑?他们逃荒的有几个头脑,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听头脑的话。

“我看山歌帝,到上海去做工也不坏。我们村里的小王,不是么?在上海什么厂里做工,听说一个月工钱有十五块。十五块,照今天的价钱,就是三担米呢!”
“你翻什么隔年旧历本!上海东洋人打仗,好多的厂关了门,小王在那里做叫化子了,你还不知道?”
路路断绝。一时大家沉默了。酱赤的脸受着太阳光又加上酒力,个个难看不过,好像就会有殷红的血从皮肤里迸出来似的。
“我们年年种田,到底替谁种的?”一个人呷了一口酒李字有几画,幽幽地提出疑问。
就有另一个人指着万盛的半新不旧的金字招牌说:“近在眼前,就是替他们种的。
我们吃辛吃苦,赔重利钱借债,种了出来,他们嘴唇皮一动,说‘五块钱一担!’就把我们的油水一古脑儿吞了去!”
“要是让我们自己定价钱,那就好了。凭良心说,八块钱一担,我也不想多要。”
“你这囚犯,在那里做什么梦!你不听见么?他们米行是拿本钱来开的,不肯替我们白当差。”
“那么,我们的田也是拿本钱来种的,为什么要替他们白当差!为什么要替田主白当差!”
“我刚才在廒间里这么想:现在让你们沾便宜,米放在这里;往后没得吃,就来吃你们的!”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网着红丝的眼睛向岸上 斜溜。
“真个没得吃的时候,什么地方有米,拿点来吃是不 犯王法的!”理直气壮的声口。
“今年春天,丰桥地方不是闹过抢米么?”
“保卫团开了枪,打死两个人。”
“今天在这里的,说不定也会吃枪,谁知道!”
散乱的谈话当然没有什么 议决案。酒喝干了,饭吃过了,大家开船回自己的乡村。
船埠头便冷清清地荡漾着暗绿色的脏水。
第二天又有一批敞口船来到这里停泊。镇上便表演着同样的故事。这种故事也正在各处市镇上表演着,真是平常而又平常的茶杯猫价格。

“谷贱伤农”的古语成为都市间报上的时行标题。
地主感觉收租棘手,便开会,发通电,大意说:收成特丰,粮食过剩,粮价低落,农民不堪其苦,应请共筹救济的方案。
金融界本来在那里要做买卖,便提出了救济的方案:(一)由各大银行钱庄筹集资本豆子先生,向各地收买粮米,指定适当地点屯积,到来年 青黄不接的当儿陆续售出,使米价保持平衡;(二)提倡粮米抵押,使米商不至群相采购,造成无期的屯积;(三)由金融界负责募款,购屯粮米,到出售后结算,依盈亏的比例分别发还。
工业界是不声不响。米价低落,工人的“ 米贴”之类可以免除,在他们是有利的。
社会科学家在各种杂志上发表论文,从统计,从学理,提出粮食过剩之说简直是笑话;“谷贱伤农”也未必然,谷即使不贱,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双重压迫之下,农也得伤。
这些都是都市里的事情,在“乡亲”是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有的粜了自己吃的米,卖了可怜的耕牛,或者借了四分钱 五分钱的债缴租;有的挺身而出,被关在拘押所里,两角三角地,忍痛缴纳自己的饭钱,有的沉溺在赌博里,希望骨牌骰子有灵,一场赢它十块八块;有的来人去说好话,向田主退租,准备做一个干干净净的穷光蛋;有的溜之大吉,悄俏地爬上开往上海的四等车。
(1933年7月1日发表)

这篇小说运用了鲜明的对照手法。作者注意运用对照的手法来处理安排材料。在万盛米行粜米的场面,农民们是“气也不透一口”地来到柜台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而米行先生却有气无力地回答;在议论米价时,农民们用的“差不多是哀求的语气”,但米行先生或是“冷笑”,或是“厌烦”,或是“斥责”,或是用“左手的食指强硬地指着”怒骂。通过对照,农民们的朴实善良,米行先生的骄横霸气都跃然纸上。作者还把农民们粜米前的喜悦和粜米后的颓丧加以对照描写。在粜米之前,丰收给他们带来希望,因而订出了详细的购物预算。但是粜米以后,米价的猛跌带给他们极大的失望和打击,不得不大幅度削减原来的购物预算。这种对照把农民们的喜和忧、希望和失望都表现得异常鲜明。
作者根据小说主题的要求,用了极为俭省的笔墨来描写环境,寥寥几笔就活脱脱地画出了苏南小镇的风情画貌,乡土气息十分浓厚。“横七竖八”说明粜米船只多,同时也体现出粜米者的急迫心情,来不及找一个停船的合适处就急着上岸了。“把船身压得很低”说明船身之重,而且似乎让人闻到了那一股特有的水腥味,从而看到了肮脏、贫穷、落后的社会面貌。课文中的对话也从侧面巧妙交代了当时的社会环境,如旧毡帽朋友和米行先生的对话就交代了洋米、洋面倾销、地租剥削和高利贷盘剥、税卡林立的社会环境;船头议论则交代了的帝国主义的侵略、工厂倒闭、农民抢米等社会现实。再如购物时对街道场景的描写,表面上显得繁荣,实际上写出洋货四面扩散的可怕情景。
叶圣陶(1894—1988)阿川兰,现代著名作家,儿童文学作家,教育家。原名叶绍钧,江苏苏州人。幼年时父亲在地主家做账房先生,家境清苦。1907年考入草桥中学,1911年毕业后在一个初等小学当教员。1915年秋到上海商务印书馆附设的尚公学校教国文,并为商务印书馆编小学国文课本。1917年应聘到吴县直县立第五高等小学任教。1918年在《妇女杂志》第4卷2、3号上发表第一篇白话小说《春宴琐谭》。1919年参加北京大学学生组织的新潮社,并在《新潮》上发表小说和论文。1921年与郑振铎、茅盾、朱自清等人组织发起文学研究会,并在《小说月报》和《文学旬刊》上发表作品。1922年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隔膜》。1923年出版的《稻草人》是我国第一部童话集。在20年代还陆续出版了《火灾》《线下》《城中》《未厌集》等短篇小说集,以及长篇小说《倪焕之》。早期小说大多描写知识分子和小市民的灰色生活,代表作品如《潘先生在难中》等;后转向与时代斗争有关的重大题材,如《夜》《倪焕之》等,较为深刻地反映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前后的社会现实。长篇小说《倪焕之》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一页。他的小说呈现出朴实隽永的艺术格调。九一八事变之后,积极参加爱国抗日活动,发表了《多收了三五斗》等著名短篇小说,技巧日臻圆熟。短篇小说《多收了三五斗》半个世纪以来一直被选为语文教材。
抗日战争爆发后,辗转到四川工作和生活,写作以散文和文艺评论为主。主要散文集有《脚步集》《未厌居习作》《西川集》《小记十篇》等。他的散文感情朴实,意趣隽永,语言洁净,大多具有厚实的社会内容博伊金斯。《藕与莼菜》《五月卅一日急雨中》《牵牛花》等是他散文中各具特色的名篇。
叶圣陶还是中国现代童话创作的拓荒者。童话集《稻草人》展现了劳动人民的苦难,但有时气氛显得低沉和悲哀,稍后的童话集《古代英雄的石像》着重表现人民群众团结抗暴的集体力量。他的童话构思新颖独特,描写细腻逼真。鲁迅说,叶圣陶的“《稻草人》是给中国的童话开了一条自己创作的路”。
1923~1930年,他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当编辑。1927年5月开始主编《小说月报》,一大批进步作家的处女作经他手而发表,有茅盾、丁玲、施蛰存,巴金、戴望舒等作家,他的奖掖新人、提携后进,被传为美谈。
叶圣陶长期从事编辑出版工作,主编过《文学周报》《小说月报》《中学生》等多种重要刊物,编辑过几十种中小学语文教科书。
新中国成立后,致力于文化教育领导工作,曾任出版总署署长,教育部副部长兼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全国政协副主席。


甪直古镇

旧毡帽朋友希望得到的“袁世凯”

江南“万盛米行”寻迹(地域行走)2006年12月20日03:33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万盛米行”内的柜台
古镇河埠墙面上的“米”字招牌
“万盛米行的河埠头,横七竖八停泊着乡村里出来的敞口船。里面装载的是新米,把船身压得很低……”这是我国著名教育学家叶圣陶先生的名著《多收了三五斗》小说里描写的热闹景象。小说里讲述的“万盛米行”所在地——江苏甪直古镇,也因叶圣陶先生的小说而闻名华夏。如今,当年的“万盛米行”已成为苏州文化之旅的一处独特景点。
据介绍,万盛米行的原型是甪直古镇南端殷家祠堂南的万盛恒米行。此米行始创于民国初期,由镇上的沈、范两家富商合伙经营,属于“前店后场”式格局。店前的河埠头,为装卸谷米的水路码头。每到新谷登场时节,甪直便舟船汇集,呈现一派水乡米市的热闹场面。
我们顺着下塘街前行,快到一座古桥畔,前面的游客顿时多起来。原来,都是来自各地慕名观览“万盛米行”的外乡人。尽管“万盛米行”对面的驳岸处,已没有了石条桌凳,但过往游客途经“万盛米行”都会不自觉地驻足小憩,那般富足的人气不失为古镇的一道景观。
现今的“万盛米行”,位于甪直南市下塘街的南侧,门面为三开间朝西店铺,对面即古桥下的河埠。
穿过一拨拨人群,疾步迈进门槛不低的店铺。环顾四周,十多平方米面积的厅堂里,左侧高高的木制柜台很是扎眼,上面放着老式算盘、账本等;地上摆放着售粮所用的大小簸箕、不同尺码的木斗、箩筐、长杆秤等用具,高处垂下用红底黄字书写的“万商米业”条幅。我是首次真真切切地站在米店商柜前,那一刻有种时光倒流之感。
穿过首道厅堂,宽敞的石板大院展现在眼前。院落的两侧环绕着带篷的木长廊,院中的水井透出一股灵气。靠近正室的木长廊处,有一台完整的磨米工具——石制磨盘,正吸引不少游客一试身手。正室内陈列着一批江南水乡老式的农具及加工谷米的各式器具,甚至还有长长的水车,登上横杠传出水流翻滚的哗哗响声。观赏那些一水儿的木制农具,有的磨得光亮,有的裂痕斑斑,却能从中读出我国农耕悠远的历史和民俗文化的踪迹。
站在古镇河埠,回眸一望今日的“万盛米行”,仿佛叶圣陶先生《多收了三五斗》的内容重现在眼前琉璃厂传奇,一种独特的感觉在心里流淌……本报记者 鄂平玲文/图
作者:admin | 分类:全部文章 | 浏览:87 2019 01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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