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狐鬼精灵大会串-武安人文


狐鬼精灵大会串 18
义 狐 灭 亲
河北一帮盆匠在山西太谷烧盆，年关时，众伙计都回老家过年，只留杜兴一人在此看窑场。杜兴是个孤老头，伙计们留下一杆猎枪，他没事时也玩弄一下。

一日正拿枪在场子后转悠，忽的来一老头，个子不高，须发皆白，见了杜兴便道：“看见啥猎物了？”杜兴只当是村子里的老人，忙点头道：“没有，没有，一个人怪闷的，随便转转。你有事吗？”“我也没事，闲散心的江左三大家，你若不嫌弃咱哥俩聊聊。”“那感情好。”说着话，杜兴将老者领进窑棚，落座康平吧，倒碗茶水，便山南海北地聊了起来。聊了一阵杜兴很觉投缘，便留老者吃饭，老者也不客气。杜兴拿出酒来和老者对斟，老者海量，酒后更健谈。自此老者每天和杜兴聊天饮酒，有时自带上好的酒，二人饮酒闲谈，推心置腹，好不痛快。
一日，村上有个叫林成的小伙子，跑到窑场问杜兴道：“杜老伯，你场子上不是有杆猎枪吗？快借我一用。”
杜兴道：“打啥玩艺呀这么急？”
“后面岗子上有好多狐常到村里糟蹋百姓乌山云雨。这不，昨晚将我家五只鸡给拉去，连小宝家的两只羊都给咬死了，我俩想去打死它神龙第一刀。”

那老者在旁听了摇头叹息，骂道：“该死的畜生。”
杜兴把猎枪拿出，林成去后，二人接着再饮，然而老者再无酒兴，连连推杯道：“今日情绪不好陶侃尝出游，改日再陪。”言毕大步流星飘然而去。
隔了两日老者又来，但面色颇不似以往。
杜兴道：“老哥有何不乐？”
“哎！只因劣子难以教养，使老朽生气。罢罢罢！不谈此事。来！人生难得一知己，今日有酒今日醉，一醉解千愁，先喝酒再说。”
说着又掏出酒来，杜兴拌了小菜，二人对斟起来。这里正饮得兴浓，忽的林成又跑来，进门便满面愁容对杜兴道：“杜老伯，快帮帮忙吧。”
杜兴道：“这又是怎么了？”
“哎！只因前日打狐不成反惹下大祸，昨晚狐妖纵火烧了我和小宝两家房屋，若不是一家人逃得快，几乎全没命了。如今无家可归，想借窑棚一住，等修好房子马上搬回芙蓉诀。”
杜兴骂道：“该死的东西。”便指出一间窑棚让林成住。这里老者闻后又惊又气，忙起身向杜兴告辞道：“你家有客，不便打扰，改日再会。”说罢匆匆而去。
到了次日上午，老者来到窑场，悄悄对杜兴说：“拿上猎枪，快随我来。”杜兴只当他发现了猎物，也不多言，携枪随他而去。来到岗子后面，老者指给他看，说：“你看那不是白尾狐，快打死它。徐砺寒”杜兴一看，果然大石后一只白尾狐在太阳地下睡觉，心想：我可不怕你报复，叫你再去害人。遂举枪瞄准，“砰”的一声，只见那狐蹭的窜出老远，然后跌地蹬腿身亡。杜兴正准备上前去拣死狐，却见老者跌跌撞撞跑上前去，抱起死狐失声恸哭起来。杜兴大惑不解，忙问：“老哥！你这是……”
老者抹一把眼泪，站起身来道：“兄弟，实不相瞒，我就是住在这里的狐仙我来自潮州，你打死的正是老朽的幼子呀。”说着潸然泪下。
杜兴闻后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那，那你为何还领我来打它？”
“它作恶多端，屡教不改，和邻家恶少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糟害百姓。前日我听说他又去作恶，严加教训关了起来，没想到昨晚又偷偷跑了出去纵火报复。别家的恶子我无法管教，自家的孽子屡教不改还留它何用？老朽有心制它一死，可虎毒不伤子啊，我身为其父怎忍下手，这才请杜兄前来帮忙。虽然老朽心里一时难过，还是感激你的，你为百姓除害，百姓也会感激你的。”

杜兴听了一时不知说啥才好。
老者又道：“如今老朽身世已泄，不好再呆下去，今晚我一家要迁回河北老家，托你将这些银两送交遭火人家，让他们重建家园，代老朽向他们谢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交给杜兴。杜兴早已热泪盈眶，手接银子，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老者说毕，化一阵清风消失。
杜兴忙回窑棚，将林成小保叫来，拿出银子，说了老者之言，二人无不感动。天擦黑，三人一齐来到岗子口，只听乱石缝中一阵儿女惜别之声，接着出现一团白雾，随之呼呼风起，风声中但听：“杜兄保重，后会有期。”少时白雾随风而去，转眼即逝。
三人面向空中叩头拜谢而归。
（图片与文字无关）
阳辛 文